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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(1 / 2)





  沈如是在这话中眉头微蹙,“戏已了,没什么姑父这一说了,那是章纪堂章首辅。”

  沈拓在她这句话里,没敢多说什么,立刻吩咐人收拾东西,随沈如是离开。

  离开的时候,章家的车夫还很疑惑。

  “咦?夫人不坐章府的马车吗?”

  丹竹走过来同他道是另有安排,要带沈家少爷去看大夫,章家的马车不必了。

  车夫晓得这沈家少爷的事情隐蔽,也就没再问。

  眼看着自家夫人同沈家少爷一道,坐着另外的马车离开了。

  那马车在道路尽头转进了林中,瞧不清了。

  *

  章纪堂在衙门办了一天的事,与其说一天都在办事,不如说一日偶读心不在焉。

  偏他是首辅,没人敢去说一句,“您要是不想办公事,就赶紧回家去吧。”

  直到天色渐暗,外面响了雷,衙门也到了下衙的时间,葛效提醒他回家。

  章纪堂只若未闻。

  葛效惆怅看着外面云层越来越厚的天空。

  “眼看着雨要下起来了,您不回,夫人也不在,若是两位主子都被雷雨阻在路上可怎么好?”

  “阻在什么路上?”章纪堂眼皮一跳,“你说的是夫人?”

  葛效对他这反应也是惊奇,“您不知道吗?夫人今日一早就收拾东西去了庄子上,就是沈少爷养病的庄子。”

  “一早去庄子了?到现在也没回来?”

  葛效摇头,“没有。”

  外面云层不知何时撞到了一,惊雷陡然炸开。

  章纪堂眼皮一跳,腾地一下起了身。

  “回府。”

  他急奔府中而去,一问门房便得知夫人果然没有回来,也没有交代何时回来。

  章纪堂心里的不安如同这将下未下的雷雨,他调转马头,直奔城外而去。

  沈拓养病的庄子距离京城并不算远,可就算章纪堂快马加鞭,也总觉得那路途不能更加遥远了。

  沈拓受了伤,她去看他也没有什么不妥,可他莫名就想到了她提及要走的事情。

  昨日她说得好生自然,仿佛走留只在她的一念之间。

  他不许她离开,说契约不成不能离去,她看了他半晌,到了一声“好”,接着便如平时一般将“妻子”的本分尽到。

  他生气,气她全然没有真心只是作戏,夜晚更是一气之下睡了书房。

  外人眼里兴许没有什么,他章首辅案牍劳形,书房彻夜办事有什么奇怪。

  看只有她晓得,他根本不是因为公务离去,而是因为同她生了罅隙。

  今早更是连面都没见上一会,就去上了朝。

  她是不是也生了他的气?

  她是不是就不肯再留下一时一刻,决心离去?

  这些疑问在章纪堂心头盘旋,又在到达城外庄子的时候到达了顶点。

  他甚至有点不敢进门。

  不想门突然吱嘎响了,车夫同门房说着话出来。

  “... ...这立时要下大雨了,我可是得了咱们家大人吩咐照看夫人出行的,若是夫人有了闪失,我可怎么跟大人交代... ...”

  他话没说完,转头就看了首辅。

  两人要行礼,首辅却一步上前看住了车夫,“夫人不在庄子上?去哪了?”

  车夫被他吓得一抖。

  “小的不知道啊,夫人带着沈家少爷出门去了,说是求医,没让小的跟去,眼下小的正要去找啊!”

  “求医... ...这附近哪有医馆?!”

  这附近非但没有医馆,这京畿最好的大夫,还不是都在京城里面吗?

  她又去哪求医?

  章纪堂推开车夫,脚步飞快地进了院子。

  她之前住的院子空无一人,而沈拓的院子更是干干净净只剩下药味。

  最要紧的是,沈拓之前身边的人手,也同这姑侄两人一道,消失的一个都不剩了。

  章纪堂看遍庄子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